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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徐凤年是范闲的哥哥(5)

   //高甜预警(•̀ω•́)✧//

好久不见了,朋友们 ˏ₍•ɞ•₎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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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巧舌如簧的少年也有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时候。范闲被徐凤年这一番像是斥责却又过分温柔的话语弄得思绪混乱,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只想着和徐凤年再贴近一点,于是他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徐凤年只一眨眼就被范闲扑了一个猝不及防,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随即更用力地回抱了回去,披在范闲身上的狐裘早已掉落在了地上,徐凤年青筋毕露的手只隔着一层轻薄的里衣摸着范闲的肩脊,这样近的距离仿佛灵魂都牵连在一起,心里的一切念头都袒露无遗。

  ……

  “哥,我们回家吧,阿嚏,阿嚏——”范闲正说着话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难受得直皱眉,徐凤年这才注意到范闲身上坠着的雪花,赶忙把范闲提溜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徐凤年就立刻把柔软暖和的毛毯盖到了范闲身上,一层又一层的毯子盖完之后范闲已经热乎的说不出话了,只有灵魂深处钻出一个疑惑:我是在cosplay仓鼠吗?

  “哥,我……”他还想最后为自己争取一下却直接被打断,“不行。”徐凤年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再受凉了。”

  “唉,我知道了。”范闲面上恹恹的乖巧应道,行动上却很不服气,应完话后便把毯子攒叭攒叭把脸埋了进去,明摆着在闹脾气。

  “乖。”徐凤年视线落在他毛绒绒的发顶上,目光渐渐热了起来。

  范闲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把头埋了下去,可那一眼不但毫无威慑力,还因为他眼角眉梢里不自禁流露出的依赖和亲近显得过分含情脉脉。

  “就不乖。”范闲闷在毯子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徐凤年忍俊不禁得以拳抵唇,掩饰脸上的笑容。

  马车平稳地驶着,舍下了身后的皑皑白雪。

  -

  北椋王府早就为迎接世子和二公子做好了准备,他们的马车甫一出现,北椋王府的大门就为他们打开了,范闲到底是有伤病在身,精力不济,马车才行不远他便犯起了困劲,眼睛眯眯着就真的睡着了。

  直到马车在王府前停下范闲也未醒来,于是徐凤年想也不想就把他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穿过一座座亭台楼阁,抱进了梧桐苑。

  这一年多来日日习武的成效在此时便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梧桐苑里一直有为范闲准备的屋子,一应陈设布局皆出自徐凤年之手,时有改变也仅是为了更加贴合范闲的喜好,如今这座空置已久的屋子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

  安置好了范闲之后徐凤年便卸下了柔软温情的面具,转身出门神情当即冷了下来,一双凤眼凌厉阴鸷,举手投足间的倨傲之气显露无遗。

  “青鸟,把那位探花郎带去听潮湖,让我会、一、会他。”徐凤年冷呵了声,语气里充斥着尖锐的嘲弄与不加掩饰的恶意。

  “是。”青鸟奉命离开。

  他喃喃自语:“林探花啊,你若是骂我便骂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和我的闲儿争吵,害他又着了凉,如果他再发起热以致伤情加重,这个后果你可担待不起……”

  待他闲庭信步地走到听潮亭的时候林探花和他身边的舒羞已经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搓手顿足。

  舒羞:“怎么还不见徐凤年?”

  林探花: “沉住气,这个纨绔子弟必定是想故意晾着我们,等到我们心烦意乱、六神无主的时候再姗姗来迟,利用心理上的优势咄咄逼人的咒骂,不费一兵一卒的击溃我们。”

  徐风年讥讽的笑了声,“林探花,你可真是聪慧过人。”他骤然转变语调,厉声斥道,“不过我北椋世子若是想要杀你又何需多费唇舌,我想杀你便杀了!有谁会来和我计较啊?”

  “徐凤年,我是……”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要沉住气的林探花被这么一激竟口不择言了。

  徐凤年漫不经心的抬眼瞥他,“河东林家的嫡子吗?”

  林探花心里的理智又再一次占了上风,不理会他的询问,徐凤年也不在乎他的反应,沉声道:“探花郎啊,林家完了。”

  林探花脑子“嗡”了一声,故作镇定,“刺杀你是我一人之事,和林家有什么关系。”

  “你是林家嫡子,你说有没有关系。”

  “我死了不就完了。”

  徐凤年并没有冷嘲热讽,只是平静的告诉眼前人,“那你自戕吧,但我好心提醒你,不论你死不死,结果都一样。”

  林探花气势不稳,心里已经方寸大乱但面上还是轻蔑的驳道:“不就是刺杀世子吗,顶多就是个砍头,怎么着也不可能诛连家族的。”

  徐凤年低头从矮桌上的果盘里拾起一颗葡萄把玩,轻声问:“那要是加上谋逆呢?”

  林探花不可置信,“什么谋逆?”

  葡萄被捏出汁水,徐凤年微不可察的勾起嘴角,“你们林家和亡国逆贼暗中勾结,不是为了谋逆,还能为什么?”

  林探花心里无形的弦终于崩裂,“哪来的什么亡国逆贼,你这就是想构陷林家!”  

  徐凤年眉头微蹙,嫌恶的用侍女递来的丝巾擦拭手上的污渍。

  “做人做事还是要小心一些,谨慎一些,免得被他人利用,做了灭门的棋子,自己还浑然不知。”

  河面突然刮起了阵阵的冷声,树叶互相摩擦发出的“簌簌”声像极了一段吭锵冷涩的琵琶声,零碎不成调,于是便更加诡谲惊怵。

  “世子,二公子不见了!”婢女焦急的呼喊声打破了死僵的气氛。

  徐凤年心里抑制不住的升腾起愠怒,理智操纵下他立刻命令道:“速去寻觅,不计损耗。”

  婢女听命离去,徐凤年才有心力应付林探花,“我的话已说完,你也该走了,青鸟带他们回地牢。”

  林探花的目光彻底灰败了下去,萎靡不振的低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应付完林探花,徐凤年便径直奔着一个方向去了,他心里也不确定范闲是否在那,可他总得去看一看。

  小时侯范闲也在北椋王府生活过一段日子,那时候他就喜欢跑到听潮阁附近嬉闹。

  果然徐凤年甫一靠近听潮阁就听见里头的欢声笑语,心里本该松下的气全都转为了怒火,他大步流星地踏进听潮阁。

  里头范闲正趴在魏爷爷的肩上,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似的用柔软的爪垫撒着娇。

  “闲儿,过来。”徐凤年语调平静的说道。

  范闲怔了下,乖乖地走了过去,“哥,我只是想出来找魏爷爷叙叙旧。”

  “没关系,这府里你想去哪便去哪,但下一次记得要留下书信告诉婢女,免得她们担心。”

  范闲抿着嘴点了点头, 脸颊肉分外娇俏,杏眼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悄悄地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衣袖,他看得出来徐凤年定是生气了,只是因为爱护他才不忍苛责。

  “哥哥,我伤口疼。”似乎真的痛狠了,他的眼角眉梢皆染上了痛楚,眼眸里的水气浓重的要溢出来, 额角鼻尖也覆上了薄汗。

  徐凤年当然看得出来这是明晃晃的苦肉计却甘心情愿的上当,“谁叫你乱跑,活该你疼。”

  “抱~”范闲置若罔闻,黏糊糊的话脱口而出还不加防备地朝他张开双臂。

  满腔怒火一下子就熄了大半,没僵持多久徐凤年就遂了他的意思将他抱了起来,一被抱起范闲便自觉地搭上了他的脖颈。

  “魏爷爷,我先带范闲回去休息了。”

  “好。”魏叔阳面目慈祥的看着他们。

  “哥,下雪了!”  

  “躲好了,别弄湿了衣裳。”

  他们的身影在雪地里渐渐远去,脚印也慢慢被新雪覆盖,只有他们的感情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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