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闲】假如徐凤年是范闲的“哥哥”(4)
高甜预警(*ˊૢᵕˋૢ*)不甜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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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向北椋的方向驶去,在颠簸摇晃中范闲的意识渐渐昏沉,耳边的落雪声也渐渐听不清晰。
再次苏醒范闲是被马车外的动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像只猫儿似的打了个哈欠,破晓的晨光早已将车厢内部照亮,使得他看清了对面人的模样。
晨光熹微下徐凤年双眼微阖,连睡着了也皱着眉头,愁绪难解。
范闲心里清楚大抵是自己的事让哥哥如此忧心忡忡,可是……只是为了他,真的值得吗?他们又不是真的骨肉至亲。
或许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才一下子气血全无,原本还是淡粉色的唇顷刻间便变得煞白了。
据说平时坚韧执拗,看似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人生了病便会变得分外脆弱易碎,感善多愁,而范闲此时似乎便是这种情况,明明整个人浑身都烧烫了脑瓜子却还是有意识去胡思乱想。
外面的人声嘈杂打断了范闲的思绪,根据声音的内容范闲猜测马车已进了陵州城,可他方才真切的听到了铿锵有力的徐骁与徐凤年几字,陵州城内竟有人胆敢直呼北椋王与世子的名讳。
他惊愕了下就当机立断的命车夫停下车,因温邪入体所致而虚弱无力的嗓音在此时竟透露出了不容违悖的气势来。
“遵命。”车夫听令停下驾车,心里却不禁狐疑小公子怎的突然这么有威势了。
范闲当然无心顾忌车夫心里的疑虑,他沉下心认真去听。
“造成如今这局面,说到底还是要回到徐骁这贼子身上,国之礼仪、诗书典范皆扫地荡尽。”
“这二人当为我离阳朝心腹之患、窃国之贼啊!”
这些话句句可笑、句句无理,如同一戳就破的烂窗纸一样不堪一击,但凡有点学识的人都不会轻信,可范闲就是压不住心里的恼火,被气得忿然作色,那双明媚含情的杏眼也因愤懑瞪大了。
那人犹要再说,“徐凤年此等纨绔子弟,在世一日便只会……”
一枚袖箭凌厉地在风声中擦过那人的脖颈,袖箭当即见了血。
“只会什么?”范闲厉声诘问道,目光阴狠乖戾的直瞪着那人,仿佛只要他说出了半句不称心意的话便要活剐了他。
范闲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荼白色的锦袍,挺拔地矗立在寒风里,即使脸色苍白,病容憔悴也丝毫不减气魄,“当初天下动荡不安的时候你们这些自诩一心为国的书生在哪里?如今天下的太平安定是北椋军上下将士浴血奋战,殊死拼杀换来的,若是没有北椋军尔今日安能有性命站在此地信口雌黄——蛇蛇硕言,出之口矣,巧舌如簧,颜之厚矣。”
林探花虽有傲骨这一刻也不免噤若寒蝉,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回道:“你、你……你是何人?我、我可是当朝探花,你怎敢、怎敢对我如此不敬。”最后一句本该是斥骂的话被他说的虚浮无力,空洞滑稽。
范闲一挑眉正要驳斥,身后伸来的青筋分明的手便将他拉了回去,身体随即被一个温暖炽热的怀抱包裹,温热的吐息打在脸侧,胸腔里的心脏失了频地狂跳,四周好像霎时变得针落可闻,只剩下自己如擂鼓般急促的心跳声,他听见清冷的嗓音响在耳畔——
“凭他是我的……”弟弟。
他刻意的隐去了关键的字眼,留下了引人遐想的暧昧话语。
“世子!”周围看热闹聚集在此的百姓七嘴八舌的惊呼出声。
林探花这下什么都明白了,和舒羞对了下眼色,摇了摇头。
他自视清高,当然不会在此时临阵退缩。
“带走!”徐凤年冷冷的下令,不知藏匿在何处的府兵便鱼贯而出,听令挟住了林探花的双臂,按在身后使其再难挣扎,然后拖走了。
舒羞状似惊慌失措,焦急地挥剑抵抗却三两下就被擒服了。
“走吧走吧,被砸场子喽……别看嘞,小心官府来抓人了。”好事的百姓无需驱赶便自觉地作鸟兽散。
这下稀稀落落的人群中央便只剩下了范闲和徐凤年,一人眉眼清冷,神情疏离,一人脸颊圆润,杏眼乖巧,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绯红,虽然容貌相像却只一眼便能辨出差别,绝不会叫人认错,前者当然是徐凤年,后者则只能是范闲了。
“闲儿。”徐凤年甫一启唇,范闲便急忙卖乖认错,“哥、哥,哥哥——”他故意拖长尾音,用明媚柔和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唇瓣因为紧张无意识的抿起。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肆意妄为的说那些话……”
徐凤年眉头微皱,面露无奈,“我有说你说错了吗?”他轻抚上范闲乱糟糟的发顶,一下一下地理着他的发丝。
“啊?”范闲呆呆的微抬下颚看他。
“小狐狸怎么生了回病脑子也变傻了,我是生气了,可我是在气你不穿好衣衫就跑出来。”徐凤年边说着边解下狐裘,动作轻柔地为范闲系上狐裘。
脉脉的温情悄无声息的在他们之间流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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